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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期

  • 【抗战纪事】“日本八路”福冈留传奇
  • 发布时间:2015-12-19
  • 来源:呼和浩特日报社
  • 在庄严肃穆的呼和浩特市土默特旗把什村后的土默特旗烈士陵园里,和贾力更等烈士墓并列在一起的有一座特殊的烈士墓,洁白的墓碑上写着“福冈留烈士(日本族)”几个醒目的大字。来烈士陵园祭扫先烈的人们总要在此长久地驻足——一个好奇的问号不由地浮上心头:这个抗战时期长眠在中国的日本烈士的情况是什么?而和福冈留一起战斗、生活过的老战士、老同志以及大青山抗日根据地年长的老百姓们也要在此长久地驻足——日本人民杰出的儿子、抗战时期日本反战同盟成员,年轻的福冈留烈士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他们的眼前。一想起福冈留烈士,激动的泪花便噙满了他们的眼眶……

    福冈留在大学读书时,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了罪恶的侵华战争,一心想当地质学家,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的他洒泪告别了父母,被迫应征入伍,随日本侵略军踏上了陌生的中国土地,来到了“厚和特别市”(今呼和浩特市)。1938年秋末的一天,福冈留和另一位日本军队中的工程技术人员,出了“厚和特别市”,沿着大道向北走向了大青山山区。本来他们是过腻了军营枯燥乏味的生活,想出来散散心,到山上玩玩,可大青山的岩石吸引了他们。也难怪,福冈留是学地质勘探的,是万恶的侵华战争使他荒废了学业,抛弃了家庭。大青山蕴藏丰富的岩石一下子勾起了福冈留浓厚的兴趣。他们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观察各种各样的岩石,不觉越走越远,进入了八路军抗日根据地的范围,被站岗放哨的我八路军战士俘获,受到了八路军的优待。后来,其中的一名日本军人在随八路军的行军途中因病重留到地方养病,不久便病故了。福冈留则在和八路军的相处中,逐渐认识到日本侵华战争的反动性,表示再也不回“厚和特别市”为日本侵略者效力了,愿意就地参加八路军的抗日工作。根据福冈留的请求,经绥蒙区(即绥远省)党委和李井泉支队司令部商定,安排福冈留担任了根据地八路军后勤机关的副官。

    福冈留长得粗粗壮壮,方方的脸庞,戴副圆形黑色近视眼镜;他言谈举止斯斯文文的,见人总是笑咪咪的。

    福冈留会讲汉话,还能看懂中文书籍。在抗日根据地,他非常认真地学习了有关马列主义的著作,特别是对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所著的《论持久战》,读得非常仔细。经过学习,福冈留的思想觉悟发生了质的变化,对日本侵略者有了较深刻的认识,同时能把日本军国主义和日本人民区别看待。他曾和同志们说:“我们长官说日本财富的没有,中国财富大大的有,想占领中国。”并表示:“我的反对,我和八路军站在一起。”他还说:“你们骂日本鬼子是侵略你们的军阀,但不是老百姓,也不是我;我是热爱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但我反对军阀侵略中国,我们国家的老百姓都反对战争,但谁也不敢说出口。”

    大青山抗日根据地的领导同志非常关心福冈留,曾动员他去延安,他却表示愿意留在艰苦的大青山抗日第一线参加工作。福冈留一旦投身革命,就忠贞不渝。他参加了在延安由日本反战人士组成的“日本反战大同盟”的革命组织,积极进行反战宣传。

    一次,日本军队对大青山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在撤退中福冈留和同志们失去了联系,他一个人翻山越岭,经过千辛万苦又找到了组织,他已经像孩子离不开母亲一样离不开八路军了。抗日根据地的生活是异常艰苦的,福冈留住在老乡李掌才家,睡的床板是用两块木头拼起来的,木板一高一低,睡上去很不舒服,李掌才想给他换一块,福冈留说什么也不让,还不让惊动领导。

    福冈留对后勤工作特别认真负责,一丝不苟。根据地晚上照明办公用的蜡是很珍贵的,他就把一支蜡分成几截用。认真地说:“大首长给一支,二首长给半支,小小的统统给三分之一。”他还把“日光皂”分成三节,发给大家,让节约使用。有的同志开玩笑地对他说“这样太机械了”。福冈留扶扶眼镜严肃地说:“你们的不懂,抗日的日子还长呀,定下来的办法不能不遵守。”后勤工作每天要给伙房分发油、盐、小米等,他都要一一过秤,多一点都不行;只有增加了吃饭的人,并事先和他打过招呼,他才给增加粮食。他常说:“首长给我的职权,是对我的信任,我们是一点也不能马虎的。”部队收购老乡的柴草,过分量时,有的老乡让他多记一些斤数,他马上严肃起来,沉下脸说:“八十斤就是八十斤,一斤也不能多记!”

    由于日本侵略军对大青山抗日根据地的严密封锁,根据地的日用品非常缺乏,福冈留就把大家不能穿的破衣烂衫拉成条,再搓成绳子,然后编成草鞋样的布条鞋,行军打仗非常得劲。后来大家都效仿他用破衣烂衫编鞋穿。福冈留还从山里找了一些各种各样的草,炮制成草药,根据地的人们谁有个头痛感冒,一喝就好。他还想方设法给大家弄出了一种“山草茶”,虽然味道和真正的茶是不能相比的,但也很有味道。大家风趣地取名为“福冈留茶”。在艰苦的战争年代,福冈留还是念念不忘他所学的专业。他住的家里,总是堆满了各种石头标本,连床下也塞得满满的。这些石头标本都是他翻山越岭从各山沟里选来的。闲暇时,他总是爱不释手地将这些石头标本看来看去,还在上面写下许多记号。有时得到一块好石头就像发现了宝贝似的高兴得又蹦又跳。为了他所热爱的专业,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根据地所有的山山沟沟。他总是兴奋地说:“这里的金沙大大的有,这里的煤矿大大的有,这里的云母大大的有!”日军扫荡时,部队转移撒离,福冈留总是把搜集来的石头标本用部队发给的长筒袜子装上,前后背着,向深山走去。背不动的就小心地埋藏起来。现在大青山山区的矿物都已逐步地挖掘了出来,福冈留当时背石头的意义许多人现在才明白。福冈留心灵手巧,什么东西到了他人手里,都会变成有用的东西,他还用石头刻成各式各样的印章。

    大青山根据地的领导同志对福冈留非常信任,他当副官时开始管辖七八个人,后来让他管辖十几个人。白如冰、杨植霖、李维中、白成铭、姜文华、黄厚、郝秀山等领导和他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彼此亲如兄弟。他也经常给大家教授日语。大家都十分尊重和关照他。白如冰同志说:“日本人民和日本帝国主义是两回事,福冈留是我们的亲密朋友和战友。”福冈留说:“我要是生在中国,一定是八路军。”白如冰同志说:“你已经是八路军了!”二人相对大笑起来。

    革命根据地朝气蓬勃的战斗生活给福冈留带来了巨大的快乐,他总是一边哼着歌曲,一边工作着,一天到晚总是乐呵呵的。

    1940年初,艰苦的生活使根据地的许多同志得了伤寒病,福冈留不幸也传染上了这种病。在当时缺医少药的情况下,组织上虽然全力抢救,终因医治无效,1942年(具体日期不详)八路军战士、日本人民杰出的儿子福冈留病故于万家沟卫生队。根据地的同志们和老百姓含着热泪把他安葬在一个山坡前的大树旁边。

    福冈留病逝的消息传到延安,日本反战大同盟议长森健先生在一次集会上沉痛地宣布:我们反战同盟盟员福冈留在绥远抗日根据地牺牲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将福冈留烈士的遗骨重新安葬在土默特烈士陵园里。

    福冈留烈士在日本的详细情况情况一直不太清楚。他生前曾和根据地的同志简单地谈起过他的家世,说他是学地质勘探的,家中有父母,没有结过婚,是从大学被征入伍的。还说他的家乡是在日本最北边的地方,和大青山的气候差不多,叫北海道。

    原内蒙古博物馆馆长文浩先生,早年曾留学日本,他为了搞清福冈留的身世,于1984年写信给他的老朋友、日本国立民族学博物馆的大塚和义教授,请协助调查福冈留在日本的有关情况。大塚和义教授接到信后热情协助调查,他请正在日本大阪留学的内蒙古建筑设计院电子计算机室主任和其图先生将文浩的信译成中文,并通过共同社记者将福冈留在中国的经历及有关问题刊登在《北海道新闻》、《神户新闻》等日本20多家地方报纸上。文章刊出后,在日本全国反响很大,也引起了当时已经80多岁的原日本反战大同盟议长森健先生的关注。森健先生感慨地表示:希望他在世时,能将日本反战大同盟所有牺牲了的盟员的有关事迹、材料及他们的归宿,编成一本书,将每个盟员的情况一一有个交待,以了结自己一生最大的心愿,用以教育日本人民,使日中两国人民能世世代代地友好相处。

    各报刊登之后不久,许多日本人纷纷提供线索。其中有人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说,有一叫今村善乡的人,在北海道大学地质专业毕业后,曾到伪满洲国长春地质调查所(大同科学院)工作,后被征入伍。大塚和义教授想方设法搞到了今村善乡的照片,写信将照片寄给了文浩先生,说:“请中国与福冈留共同生活、并肩战斗过的人辩认一下。”

    文浩先生接信后,将今村善乡的照片复印了若干份,寄给了当年和福冈留一起工作、战斗过的大青山抗日根据地的领导白如冰、杨植霖、李维中等同志。他们都说今村善乡的照片很像福冈留,并热情撰写文章缅怀福冈留烈士。大青山抗日根据地万家沟当年和福冈留一起生活过的老人,见过今村善乡的照片也异口同声地说就是福冈留。温艾才、李掌才、李恩怀几位老人还将他们珍藏了四十多年的福冈留烈士的遗物——军用饭盒、镢头及制茶、制药的草木标本等文物献给了博物馆。李掌才、李恩怀两位老人还回忆说,福冈留在收购他们的柴草时,在收条上签名“今”,拿上签名“今”的收条即可到后勤机关领取报酬。

    由此可见,福冈留就是日本朋友所提供的今村善乡。

    八路军杰出的战士、日本人民的好儿子福冈留烈士永远活在中日两国人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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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冈留在大学读书时,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了罪恶的侵华战争,一心想当地质学家,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的他洒泪告别了父母,被迫应征入伍,随日本侵略军踏上了陌生的中国土地,来到了“厚和特别市”(今呼和浩特市)。1938年秋末的一天,福冈留和另一位日本军队中的工程技术人员,出了“厚和特别市”,沿着大道向北走向了大青山山区。本来他们是过腻了军营枯燥乏味的生活,想出来散散心,到山上玩玩,可大青山的岩石吸引了他们。也难怪,福冈留是学地质勘探的,是万恶的侵华战争使他荒废了学业,抛弃了家庭。大青山蕴藏丰富的岩石一下子勾起了福冈留浓厚的兴趣。他们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观察各种各样的岩石,不觉越走越远,进入了八路军抗日根据地的范围,被站岗放哨的我八路军战士俘获,受到了八路军的优待。后来,其中的一名日本军人在随八路军的行军途中因病重留到地方养病,不久便病故了。福冈留则在和八路军的相处中,逐渐认识到日本侵华战争的反动性,表示再也不回“厚和特别市”为日本侵略者效力了,愿意就地参加八路军的抗日工作。根据福冈留的请求,经绥蒙区(即绥远省)党委和李井泉支队司令部商定,安排福冈留担任了根据地八路军后勤机关的副官。

    福冈留长得粗粗壮壮,方方的脸庞,戴副圆形黑色近视眼镜;他言谈举止斯斯文文的,见人总是笑咪咪的。

    福冈留会讲汉话,还能看懂中文书籍。在抗日根据地,他非常认真地学习了有关马列主义的著作,特别是对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所著的《论持久战》,读得非常仔细。经过学习,福冈留的思想觉悟发生了质的变化,对日本侵略者有了较深刻的认识,同时能把日本军国主义和日本人民区别看待。他曾和同志们说:“我们长官说日本财富的没有,中国财富大大的有,想占领中国。”并表示:“我的反对,我和八路军站在一起。”他还说:“你们骂日本鬼子是侵略你们的军阀,但不是老百姓,也不是我;我是热爱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但我反对军阀侵略中国,我们国家的老百姓都反对战争,但谁也不敢说出口。”

    大青山抗日根据地的领导同志非常关心福冈留,曾动员他去延安,他却表示愿意留在艰苦的大青山抗日第一线参加工作。福冈留一旦投身革命,就忠贞不渝。他参加了在延安由日本反战人士组成的“日本反战大同盟”的革命组织,积极进行反战宣传。

    一次,日本军队对大青山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在撤退中福冈留和同志们失去了联系,他一个人翻山越岭,经过千辛万苦又找到了组织,他已经像孩子离不开母亲一样离不开八路军了。抗日根据地的生活是异常艰苦的,福冈留住在老乡李掌才家,睡的床板是用两块木头拼起来的,木板一高一低,睡上去很不舒服,李掌才想给他换一块,福冈留说什么也不让,还不让惊动领导。

    福冈留对后勤工作特别认真负责,一丝不苟。根据地晚上照明办公用的蜡是很珍贵的,他就把一支蜡分成几截用。认真地说:“大首长给一支,二首长给半支,小小的统统给三分之一。”他还把“日光皂”分成三节,发给大家,让节约使用。有的同志开玩笑地对他说“这样太机械了”。福冈留扶扶眼镜严肃地说:“你们的不懂,抗日的日子还长呀,定下来的办法不能不遵守。”后勤工作每天要给伙房分发油、盐、小米等,他都要一一过秤,多一点都不行;只有增加了吃饭的人,并事先和他打过招呼,他才给增加粮食。他常说:“首长给我的职权,是对我的信任,我们是一点也不能马虎的。”部队收购老乡的柴草,过分量时,有的老乡让他多记一些斤数,他马上严肃起来,沉下脸说:“八十斤就是八十斤,一斤也不能多记!”

    由于日本侵略军对大青山抗日根据地的严密封锁,根据地的日用品非常缺乏,福冈留就把大家不能穿的破衣烂衫拉成条,再搓成绳子,然后编成草鞋样的布条鞋,行军打仗非常得劲。后来大家都效仿他用破衣烂衫编鞋穿。福冈留还从山里找了一些各种各样的草,炮制成草药,根据地的人们谁有个头痛感冒,一喝就好。他还想方设法给大家弄出了一种“山草茶”,虽然味道和真正的茶是不能相比的,但也很有味道。大家风趣地取名为“福冈留茶”。在艰苦的战争年代,福冈留还是念念不忘他所学的专业。他住的家里,总是堆满了各种石头标本,连床下也塞得满满的。这些石头标本都是他翻山越岭从各山沟里选来的。闲暇时,他总是爱不释手地将这些石头标本看来看去,还在上面写下许多记号。有时得到一块好石头就像发现了宝贝似的高兴得又蹦又跳。为了他所热爱的专业,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根据地所有的山山沟沟。他总是兴奋地说:“这里的金沙大大的有,这里的煤矿大大的有,这里的云母大大的有!”日军扫荡时,部队转移撒离,福冈留总是把搜集来的石头标本用部队发给的长筒袜子装上,前后背着,向深山走去。背不动的就小心地埋藏起来。现在大青山山区的矿物都已逐步地挖掘了出来,福冈留当时背石头的意义许多人现在才明白。福冈留心灵手巧,什么东西到了他人手里,都会变成有用的东西,他还用石头刻成各式各样的印章。

    大青山根据地的领导同志对福冈留非常信任,他当副官时开始管辖七八个人,后来让他管辖十几个人。白如冰、杨植霖、李维中、白成铭、姜文华、黄厚、郝秀山等领导和他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彼此亲如兄弟。他也经常给大家教授日语。大家都十分尊重和关照他。白如冰同志说:“日本人民和日本帝国主义是两回事,福冈留是我们的亲密朋友和战友。”福冈留说:“我要是生在中国,一定是八路军。”白如冰同志说:“你已经是八路军了!”二人相对大笑起来。

    革命根据地朝气蓬勃的战斗生活给福冈留带来了巨大的快乐,他总是一边哼着歌曲,一边工作着,一天到晚总是乐呵呵的。

    1940年初,艰苦的生活使根据地的许多同志得了伤寒病,福冈留不幸也传染上了这种病。在当时缺医少药的情况下,组织上虽然全力抢救,终因医治无效,1942年(具体日期不详)八路军战士、日本人民杰出的儿子福冈留病故于万家沟卫生队。根据地的同志们和老百姓含着热泪把他安葬在一个山坡前的大树旁边。

    福冈留病逝的消息传到延安,日本反战大同盟议长森健先生在一次集会上沉痛地宣布:我们反战同盟盟员福冈留在绥远抗日根据地牺牲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将福冈留烈士的遗骨重新安葬在土默特烈士陵园里。

    福冈留烈士在日本的详细情况情况一直不太清楚。他生前曾和根据地的同志简单地谈起过他的家世,说他是学地质勘探的,家中有父母,没有结过婚,是从大学被征入伍的。还说他的家乡是在日本最北边的地方,和大青山的气候差不多,叫北海道。

    原内蒙古博物馆馆长文浩先生,早年曾留学日本,他为了搞清福冈留的身世,于1984年写信给他的老朋友、日本国立民族学博物馆的大塚和义教授,请协助调查福冈留在日本的有关情况。大塚和义教授接到信后热情协助调查,他请正在日本大阪留学的内蒙古建筑设计院电子计算机室主任和其图先生将文浩的信译成中文,并通过共同社记者将福冈留在中国的经历及有关问题刊登在《北海道新闻》、《神户新闻》等日本20多家地方报纸上。文章刊出后,在日本全国反响很大,也引起了当时已经80多岁的原日本反战大同盟议长森健先生的关注。森健先生感慨地表示:希望他在世时,能将日本反战大同盟所有牺牲了的盟员的有关事迹、材料及他们的归宿,编成一本书,将每个盟员的情况一一有个交待,以了结自己一生最大的心愿,用以教育日本人民,使日中两国人民能世世代代地友好相处。

    各报刊登之后不久,许多日本人纷纷提供线索。其中有人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说,有一叫今村善乡的人,在北海道大学地质专业毕业后,曾到伪满洲国长春地质调查所(大同科学院)工作,后被征入伍。大塚和义教授想方设法搞到了今村善乡的照片,写信将照片寄给了文浩先生,说:“请中国与福冈留共同生活、并肩战斗过的人辩认一下。”

    文浩先生接信后,将今村善乡的照片复印了若干份,寄给了当年和福冈留一起工作、战斗过的大青山抗日根据地的领导白如冰、杨植霖、李维中等同志。他们都说今村善乡的照片很像福冈留,并热情撰写文章缅怀福冈留烈士。大青山抗日根据地万家沟当年和福冈留一起生活过的老人,见过今村善乡的照片也异口同声地说就是福冈留。温艾才、李掌才、李恩怀几位老人还将他们珍藏了四十多年的福冈留烈士的遗物——军用饭盒、镢头及制茶、制药的草木标本等文物献给了博物馆。李掌才、李恩怀两位老人还回忆说,福冈留在收购他们的柴草时,在收条上签名“今”,拿上签名“今”的收条即可到后勤机关领取报酬。

    由此可见,福冈留就是日本朋友所提供的今村善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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