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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首语)认真地看一棵树
  • 秋季是一个让人沉思的季节。

    这是康·巴乌斯托夫斯基笔下的秋夜:“我从来没看见过这样强烈的、这样清澈的光辉。金星在浅绿的天空中,像一滴宝石的液体那样色彩变幻。”而蒲宁感受到的秋天是这样的:“心平稳地跳动着,呼吸着秋天凉丝丝的空气,感到轻松而又甜蜜……暮色苍茫,一列列像瓦垄似的安详的灰云遮蔽了天空,映出了橙黄色的反光,这是寒潮将至的征兆。”

    之所以引用这些句子,实在是因为喜欢秋天。

    我出生在秋末冬初的一天,后来,又知道这一天是西方的降灵节(又称万圣节)。听说,童年的记忆和经历会对人的一生都产生影响,这大概是真的,因为我总觉得秋天有种种说不完的好处。每到秋天,自己在春夏的烦闷抑郁会减轻许多。

    同事海粼说要去植物园玩一天,他的话提醒了我。真的,日日忙,天天过,时间像飞一样,怎么没有停下脚步看看周围呢!

    从办公室后窗望出去,几棵粗壮的杨树像孔雀一样,将金绿间杂的树冠伸展开来。而这一团巨大的绿色火焰是来自一粒小小的种子,这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它的每一根枝条,每一片叶子,都装饰着9月的翠玉,10月的黄金,11月的红玛瑙。这些树像一个拱门,正巧守在《北方家庭报》社前面。于是打电话问那里的记者、我的好友蒋静:你每天看树吗?她答:两天看10块版,光低头了,哪顾得上往上看。啊!彼此彼此。

    8楼下去,现在我望着它,吊在树枝上的黄叶像一个个小金铃。细雨蒙蒙,每一片叶子都攀吊着晶莹的钻石,每一颗钻石都是一座水晶宫,只要愿意,我立刻就可以到水晶宫里去做客呢!

    像办一件真正重要的事一样,认真地看一棵树吧,你会因快乐而感到胸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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