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0日晚9时30分,笔者随同乌兰察布市人大信访工作考察团一行,踏上了由北京开往拉萨的T27次列车,开始了雪域高原之行的旅程。
青藏高原,多少人魂萦梦绕的神奇的地方,一条“天路”为多少人开辟了进藏的坦途。乘坐着整洁而装有空调且配有吸氧设备的新型列车上,确有一种舒适感和安全感。列车途经石家庄、西安、兰州、格尔木、那曲车站,作短暂停留,于6月1日晚8时到达拉萨。
当6月1日凌晨5时许,列车驶入格尔木车站时,人们都好奇地走出车厢,一脚踏上了青藏高原,一睹这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青藏铁路的起始点的风采,不禁回想起2006年10月在这里举行的通车仪式的场景。直到一辆辆氧气罐车为列车充足了氧气后缓缓离去,车站扩音器里传出“开车时间就要到了,请旅客们抓紧时间上车”的催促,人们才回到了车厢。列车驶出格尔木车站后加速前进,很快就把我们带入那巍峨壮观的昆仑山脉,一座座山相连,山脊是那样恢宏、宽厚、雄壮,山下一片片戈壁滩,时有冰川涧流。这便自然令我们想起了那首高亢的歌曲《青藏高原》。当列车穿越昆仑山脉深深的隧道之后,展现在眼前的便是稍显平缓且较为宽绰的可可西里山川,人们都用专注的目光注视着车窗外,不时地发现三、五成伙的藏羚羊,有时也发现数十只成群的,在山坡上或滩地里悠闲地吃草,偶尔也会看见几匹野驴,几头野牦牛。好奇的旅客赶忙用相机拍下这些罕见的情景。走过人迹罕至的可可西里,翻越海拔4700多米的唐古拉山口,便远远地望见银装素裹的雪峰,高耸的玉虚峰、玉珠峰越来越近,越显得神奇,顶部皑皑白雪,晶莹夺目,在湛蓝湛蓝的天空下更显出挺拔的雄姿,雪峰下面是一条条蜿蜒曲折的溪流,溪流边,山湾里,山脚下,一群群藏牦牛、藏绵羊,几座、几十座藏族民居越来越清晰可见。铁路旁,草滩上,放牧的藏族妇女是我们进入青藏高原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物,她们身穿朴素的藏袍,围着暗色的头巾,露出黛色的脸庞,佝偻地行走在草滩上,只有牦牛、绵羊和架在牛粪上的水壶陪伴在她们身旁。列车在弯曲的山涧盘道运行,追逐着湍急的拉萨河水流,跨过别致的拉萨河大桥,钻过一个隧道,于6月1日晚8时许缓缓地驶进拉萨站。收拾好行囊,我们一行走出车站。前来迎接我们的是西藏世纪国际旅行社的导游,热情好客的主人为我们一行敬献了哈达,并送给一句温馨的祝福“扎西德勒”(意为吉祥如意)。待拉萨车站留影之后,我们便乘车到达位于拉萨市中心的北京中路的圣江宾馆下榻。拉萨,海拔3650米,由于我们初到高原,均有不同程度的缺氧反应——头晕、胸闷、心律加快、呼吸急促等症状。据说,这都是正常反应,只要少活动,多休息,多喝水,别感冒,适当吸些氧气,就没什么问题。
按照行程,6月2日早餐后,我们一行在导游的引导下,由拉萨出发,前往拉萨市与那曲地区交界处的纳木错(错,即湖),参观西藏三大圣湖(即纳木错、羊卓雍错、玛旁错)之一。透过车窗可见,西藏的天空是那样的湛蓝,空气里没有丝毫的纤尘。云彩是那样的分明,有的罩在山顶,像一缕轻纱;有的缠在山坳,像山的腰带。沿着拉萨河溯流而上,穿越藏北大草原,汽车在青藏公路上奔驰。进入山区之后,突然天色阴沉,降下纷纷扬扬的雪花,直到海拔4400多米的念青唐古拉山口,雪还在下个不停,再前行十几公里,却变成蒙蒙细雨,不一会儿,碧空如洗,艳阳高照,地表雾气袅袅,宛若蒸笼的水气在升腾。真可谓“一日有四季”,西藏的天气就是这般奇特。沿着曲折渐高的山路,翻过海拔5190米的那根拉山口,便一眼望见湛蓝色的纳木错。乘车下山,走到与湖面呈平行时,纳木错恰似一条修长的蓝色哈达横在眼前。站在海拔4740米的纳木错畔的龟山高地,才发现纳木错的宽广深邃,仿佛这湖水里隐藏着许多的神奇与奥秘。纳木错——世界上最高的湖泊,湖面海拔4718米,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面积达1920平方公里。纳木错在藏民心目中具有非常神圣的地位,每逢藏历羊年,朝圣者不远千里前来参加纳木错盛大的转湖节,徒步绕湖一周,虽需十多天时间,却不辞劳苦。这一汪深情的湖,不仅是当地藏民崇拜的圣地,而且让我们这些外来游客也陶醉了,大家纷纷用相机留下了美好而难忘的瞬间,有的游客还同藏民牵来的牦牛、藏獒一起合影留念。在返回拉萨途中,又参观了正在建设中的羊八井地热温泉服务中心,目睹了早已投产的羊八井电站外景,感受了异样的温馨与光明。
6月3日,我们乘车前往被称为“后藏”的日喀则地区。顺着拉萨河湍急的水流,直至其注入宽阔的雅鲁藏布江,然后又沿着雅鲁藏布江溯流而上,经曲水县城之后,汽车开始在蜿蜒曲折、逐渐趋高的盘山道上艰难地行进,一直攀上了海拔4990米的冈巴拉山,真正感受到了在世界屋脊上行走的那种自豪,那种飘逸。站在山口俯视,西藏第三大圣湖——羊卓雍错呈不规则长形,恰似一条湛蓝的飘带,缠绕在山涧沟谷,青翠的山峦倒映在湖面,形成一幅绝妙的山水画。羊卓雍错其实是一个湖水流动的湖,这里建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羊湖电站。带着依恋,我们乘车下山,继续溯雅鲁藏布江而西行,直奔日喀则市,参观班禅大师驻锡地——扎什伦布寺。扎什伦布寺为黄教六大寺院之一,也是历世班禅的驻地,曾是后藏的班树统治中心,是西藏佛教格鲁派在后藏地区的最大寺庙,为格鲁派祖师宗喀巴的徒弟、一世达赖根敦珠巴兴建,始建于1447年,又经历世班禅不断修整扩建,遂成今日规模,以三座金顶佛殿为主,配有历世班禅寓所阿坝扎仓、庭院广场,金碧辉煌,气势轩昂。据说,这里常住僧侣8000余人。游客拾级而上,分别登临三座佛殿,当驻足在十世班禅大师灵塔脚下之时,无不为其高尚的爱国情怀所感动,大家不约而同地向灵塔深深地鞠躬致意。晚上,下榻在西藏第二大城市日喀则,宽阔的马路,林立的楼群,店铺鳞次栉比,货物琳琅满目,令无数外地游客为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的迅猛和飞跃而惊叹不已。6月4日,告别了美丽的后藏——日喀则,顺着滔滔的雅鲁藏布江水流和弯弯曲曲的狭谷通道,我们返回了拉萨市区,又参观了陈列着西藏特有的地质矿产珍品的西藏博物馆的珍宝店,天珠、绿宝石、红珊瑚石、玛瑙石等,吸引着远道而来的游客驻足观赏,并选购珍品一二作为纪念。
6月5日,我们又乘车赶往素有西藏江南之称的林芝地区。离开拉萨,沿着拉萨河的另一条支流溯流东行,直至海拔5230米的米拉雪山脚下,才到了拉萨河这条支流的发源地。翻过5013米的米拉山口,向东行进,便进入林芝地区,也便看到了另一条河流——尼洋河,林芝地区一大河流,最终注入雅鲁藏布江,流向印度。高耸入云的米拉雪山正是一座分水岭,向西流去的是拉萨河的一条支流,向东流去的便是尼洋河,即雅鲁藏布江的一条重要支流。米拉雪山也是拉萨市与林芝地区的分界线,又是打开一枝独秀的西藏江南的一扇门窗。尼洋河两岸耸立的山峰,到处都生长着茂密的树木灌丛,几乎看不到裸露的山体石崖,满眼苍翠,郁郁葱葱。沟谷里清澈的水流,越来越盛,河面渐趋宽阔。我们在曾于公元7世纪平定统一西藏的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出生地——龙达村停留片刻。继而,在湍急的尼洋河观赏了闻名遐迩的“中流砥柱”,汹涌的尼洋河水流中间挺立着巨大的石柱,水流撞击石柱激起一簇簇白色的浪花,分外壮观,游客们又用相机捕捉到难得的一景。进入林芝地区,给人耳目一新的不仅仅是自然风光,更令人欣喜的是一座座新型农庄,那一幢幢粉红色、淡紫色、深蓝色、米黄色的人字型屋脊的新型民居,一改因循守旧的平顶旧居,在绿色的大背景下,十分鲜艳耀眼,很快映入人们的眼帘。这些新村民居是国家援建项目,是新农村建设在西藏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看到这些情景,怎不令人心旷神怡!有的游客还萌生了移居此地的念头。途经山清水秀的阿沛庄园新村,人们不禁驻足观赏,并与村民攀谈,为闻名中外的藏族国家领导人有这般秀美的出生地而敬慕。
按照行程安排,到巴河镇后,我们的车折向西北,沿尼洋河的支流——巴河溯流而上,去寻访那神秘的红教圣湖——巴松错。沿巴河水流,我们还看到正在建设中的电站。据说,巴松错之所以神秘,一是湖中的孤岛,传说中是一座飘浮在水面的浮岛,游客便是从湖畔踏着紧贴水面的木制浮桥登上孤岛的;二是孤岛上有一奇特的桃抱松,只见桃树紧紧地缠绕着松树,从树杆到枝条都是那么亲密,桃树已挂果。游客所至,总要摸一摸或抱一抱这罕见的桃抱松,以便交得好运;三是更有离奇之传说,说是如果夫妻不和睦,面对湖面合影,就会出现无头影相。巴松错作为红教圣湖,每年藏历4月15日是巴松错转湖节,林芝及康多等地的信徒会前来转湖朝拜。站在浮桥上,掠过湖面,抬头便见那高耸挺拔的雪峰、纵横交错的冰川、郁郁葱葱的树木,俯视湖水,波光粼粼,成群结队的鱼儿游来游去,好生自在,真令游人陶醉。
在空气清新的林芝地区所在地八一镇美美地睡了一宿之后,6月6日早晨,我们乘车参观了世界巨柏公园,那里的柏树平均树龄达2000年以上,其中有2650年树龄的神树,树围18米,高达50米,号称世界第一大柏树,为西藏重点保护的活化石。游客们围着巨柏转来转去,并拍照留念。小松鼠在树上跳来跳去,似乎与游客们嬉戏,看上去十分可爱。离开巨柏公园,沿着尼洋河畔,告别了名副其实的西藏江南——林芝,下午,我们返回拉萨市区,又参观了著名的藏医学院,诸如羚羊角、藏红花、野灵芝、红景天、牦牛鞭、人参果、雪莲花、冬虫夏草等传统的名贵藏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从而感受到了伟大中华人民共和国传统的民族医学宝库的博大精深。
6月7日,我们特意起了个大早,因为上午我们就要参观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古代宫堡式建筑、以极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闻名于世、有着“高原明珠”之称的布达拉宫,怎能不兴奋呢!7点半,我们就到了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一边观赏布达拉宫雄伟壮观的外景,一边在布达拉宫前拍照。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7世纪,由藏王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建,后毁于公元8世纪。公元17世纪,五世达赖用了3年时间重建。布达拉宫建在100多米的高坡上,主楼高117米,共13层,由红宫、白宫两部分组成。红宫居于布达拉宫的中部,主要建筑是历代达赖喇嘛的灵塔殿和各类佛堂。白宫是历代达赖喇嘛起居和理政的地方。宫内收藏了大量珍贵文物和壁画,有印度贝叶经、经书《甘珠尔》、清代皇帝敕封历世达赖的金册、金印等。
8点,布达拉宫开始接待游客。经过严格的检验身份证、检查随身携带物品、领取门票之后,我们从东侧门进入宫院,沿着曲折的盘山台阶拾级而上,步步攀高,直到最高层的红宫内,从松赞干布兴建的宫,到历世达赖喇嘛的灵塔殿和各类佛堂,再到白宫内历世达赖喇嘛起居之所,直到议事理政大厅。每座宫内,几乎都是用黄金、珠宝装饰镶嵌出来的,一座宫仅黄金就用上千万两或几千万两,真是金碧辉煌,五彩斑斓。由于受时间限制,宫内参观只有两个小时,只能边走边看,不得驻足逗留,所以还真有点目不暇接。
下午,我们又参观了大召寺及八角街。大召寺建于公元7世纪,据说是由松赞干布、尼泊尔赤尊公主及唐文成公主共同兴建而成。寺门朝西,有面向西天佛地之意。主殿共4层,糅合了汉、藏、印度和尼泊尔的建筑特色,释迦牟尼佛殿是全寺的精华所在。这里香火十分旺盛,朝拜的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藏民排着长长的队伍,逢门必进,逢佛必拜。游客一伙接着一伙,涌来涌去。走在酥油浸过的黑乎乎的地上,鞋子一粘一粘。开放的大召寺,与布达拉宫显然不同。在布达拉宫,大多是外来游客,并且每天限定2900人,大多藏民只能在宫外转经道上游走。在八角街,到处是店铺,具有民族特色的商品、纪念品应有尽有。6月8日上午10时40分,我们在拉萨贡嘎机场登机,离开了拉萨,结束了难忘的西藏之旅。
(作者:乌兰察布市商都县地方志办公室)